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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离婚那天,我拿回了人生》小说完结版精彩阅读 王浩李婷陈风小说阅读

发布于:2025-08-28 19:35:20

决赛前夜,我没看战术板,而是把一沓资料推到那个年轻记者面前。她眼神一震,抬头看我。我笑了笑,拿起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,只说了七个字。

“王总,该收网了。”

电话那头,是我前妻的现任,也是这次篮球联赛最大的赞助商。他听不懂,但我知道,他明天就全懂了。

离婚协议书上,我签下“陈风”两个字的时候,手一点都没抖。

对面的李婷,我结婚八年的老婆,不,现在是前妻了。她涂着鲜红的指甲,一根一根地数着协议上的条款,嘴角挂着一丝藏不住的得意。

“房子,归我。”

“车子,归我。”

“存款三十七万,也归我。”

“儿子的抚养权,也归我,你每个月付三千抚养费。”

她每念一条,就用那涂得跟刚喝完血似的指甲点一下,像是在给我的失败人生打上一个又一个红叉。

我没说话,就静静地看着她。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,从大学校园追到民政局,以为能牵手一辈子的女人。她还是那么漂亮,但那张脸上,早就没了当年的清纯,只剩下算计和刻薄。

“陈风,你别这么看着我,怪瘆人的。”她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,把文件往前一推,“赶紧签字吧,别耽误大家时间。王总还在楼下等我呢。”

王总,王浩,一个靠着倒卖建材起家的暴发户,也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爹。

这事儿说起来也挺可笑的。半年前,我通宵加班,提前一天完成了项目,想回家给她个惊喜。结果,惊喜变成了惊吓。

家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卡宴,不是我的那辆破大众。我当时心里就“咯噔”一下。

轻轻打开门,主卧里传来的声音,让我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瞬间如坠冰窟。那是一种我只在电影里听过的,属于女人的、放纵的、完全陌生的声音。

我没冲进去,也没吼。我只是默默地退了出来,在楼下的花坛边坐了一整夜。

第二天,李婷看到我,吓了一跳。我没问她那男的是谁,我只是说: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
她先是错愕,然后是愤怒,最后是鄙夷的冷笑。“陈风,你终于有自知之明了?行啊,离婚可以。但这房子、车子、票子,都是我应得的!我跟你过了八年苦日子,这是你欠我的青春损失费!”

我当时就想笑。苦日子?

是,我没王浩有钱。我只是个普通的建筑设计师,每天累死累活,一个月也就一万多。但我赚的每一分钱,都给了这个家。她身上一个上万的包,能顶我画几百张图纸。她说想去旅游,我连夜做方案,挤出年假陪她飞三亚。她弟弟买房缺钱,我二话不说,把准备换车的十万块钱拿了出来。

这些,在她眼里,都成了“苦日子”。

或许吧,跟王浩的别墅豪车比起来,我这几十平的房子,确实挺苦的。

接下来的半年,就是漫长的拉扯。她找了最好的律师,目的只有一个:让我净身出户。

我没请律师,也没跟她吵。她要什么,我给什么。我只有一个要求,离婚。

周围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,我爸妈气得差点跟我断绝关系,骂我是个窝囊废,被女人拿捏得死死的。我最好的哥们周胖子,指着我的鼻子骂:“陈风,**是不是男人?凭什么便宜了那对狗男女!”

我没法解释。

有些事,只有我自己知道。

……

“喂!陈风!想什么呢?签字!”李婷不耐烦地敲着桌子。

我回过神,拿起笔,唰唰两下,签上了我的名字。

尘埃落定。

我站起身,从口袋里掏出婚房的钥匙,放在桌上。然后,我背起墙角的那个双肩包,转身就走。

那个背包里,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,和我大学时用过的一个斯伯丁篮球。那是我最后的家当。

“这就走了?”李婷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干脆。她想象中的痛哭流涕、苦苦哀求,一样都没发生。

我没回头,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

“陈风!”她突然在后面喊了一声。

我停下脚步,但没转身。

“你以后……有什么打算?”她的语气里,带着一丝虚伪的怜悯。

我沉默了几秒,笑了。

“从今天起,我拿回了我的人生。”

说完,我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电梯。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,我看到她脸上那得意的笑容,瞬间凝固了。

走出小区,阳光刺眼。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感觉压在身上八年的大山,终于被搬开了。

别人都以为我输得一干二净,净身出户,一无所有。

只有我自己清楚,我不是净身出户,我是金蝉脱壳。

那套房子,是我婚前全款买的,写的我自己的名字。按照法律,离婚了她一分钱都拿不到。可她怀孕了,还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。如果打官司,亲子鉴定一做,她出轨的事实就板上钉钉。但流程会很长,她会拼命拖,拼命闹,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。

我不想陪她演这出闹剧。

更重要的是,那套房子,那个家,早就被她和那个男人玷污了。我嫌脏。

至于存款,那三十七万,确实是我卡里所有的钱。但我交出去的,只是一张卡而已。

真正的钱,在我爸妈那里。过去两年,我预感到婚姻要出问题,就以给我爸妈养老的名义,陆陆续续转移了将近五十万过去。那是我工作十年,省吃俭用攒下的血汗钱。

李婷和她的律师查了我所有的流水,却没查我给我爸妈的“孝敬钱”。在他们眼里,我就是个被榨干了的“老实人”。

车子给她了,一辆开了六年的破大众,正好。我早就想换了。

我给她的,是一个看似完整,实则千疮百孔的空壳。而我带走的,是一个全新的,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。

我没有回家,也没去我哥们周胖胖子那儿。我背着包,坐上公交车,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城西的体育公园。

这里有一个露天的公共篮球场。地面是龟裂的水泥地,篮筐的铁链锈迹斑斑,篮网早就破成了几条烂布絮。

但对我来说,这里是圣地。

我放下背包,拿出那个已经有些掉皮的篮球。篮球上,用马克笔写着两个字——“飞翔”。这是我大学篮球队的名字。

那时候,我还是校队的主力小前锋,三分神准,突破犀利。我们拿过大学生联赛的省冠军。所有人都说,我应该去打职业。

可后来,我认识了李婷。她说,她不喜欢一身臭汗的男人。她说,打球有什么前途,不如好好工作挣钱。

为了她,我收起了球鞋,放下了篮球。我穿上西装,打上领带,一头扎进了钢筋水泥的图纸里。这一放,就是十年。

我以为我忘了怎么打球了。

但当我把球放在地上,那熟悉的“砰、砰”声响起时,我感觉全身的血液,瞬间就燃了。

我开始运球,从慢到快。胯下,背后,转身……那些刻在骨子里的动作,一个接一个地被唤醒。我冲向篮筐,高高跃起,手腕轻轻一抖。

“唰!”

空心入网。

那声音,比世界上任何音乐都好听。

我开始疯狂地投篮,一个接一个。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,浸湿了我的眼睛,流进我的嘴里,又咸又涩。就像这八年的婚姻。

我把所有的委屈、愤怒、不甘,全都倾注在了篮球上。每一次跳跃,每一次出手,都是一次宣泄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累得快要虚脱,直接躺在了水泥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
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球场上的灯亮了。

几个穿着球衣的年轻人走了过来,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。

“大叔,你没事吧?”一个留着寸头,看起来很精神的小伙子问道。

大叔?我才三十三岁。我苦笑了一下。这几年被工作和家庭磋磨的,确实像个大叔了。

“没事,歇会儿。”我坐起来。

“可以啊大叔,刚才看你投篮,挺准的啊。”另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说。

“以前打过。”我淡淡地回答。

“来,大叔,一起玩会儿?”寸头小伙子把球扔给我。

我接住球,站了起来。看着他们年轻、充满活力的脸,我心里某个地方,好像被触动了。

“好啊。”

我们分了队,三对三。跟我一队的是寸头小伙子和一个胖墩墩的男生。对面是三个身体素质看起来都很劲爆的家伙。

比赛开始,对方率先进攻。一个花里胡哨的运球,就过了我的队友寸头,直冲篮下。

我立刻补了上去。

那小子想在我面前秀操作,一个拉杆上篮。他以为我这个“大叔”肯定跟不上。

但他错了。

这十年,我虽然没摸球,但为了应付高强度的工作,健身房我可没少去。我的力量和耐力,远超他的想象。更重要的是,我的经验。

在他起跳的瞬间,我已经判断出了他的出手路线。

我没有跳,只是站在原地,算准了他下落的时间点,轻轻伸出手。

“啪!”

一个清脆的响声。

篮球被我像拍苍蝇一样,干净利落地盖了下来。

整个球场,瞬间安静了。
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。那个被盖帽的小子,更是满脸的不敢相信。

我捡起球,看着寸头小伙子,说:“跑!”

他如梦初醒,立刻往前场冲去。我一个长传,球像长了眼睛一样,精准地落在他手里。

上篮,得分。

“牛逼啊!大叔!”寸头兴奋地冲我喊。

我笑了笑,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“痛快”。

这八年,我在李婷面前,活得像条狗。她说什么,我做什么。我压抑了自己所有的锋芒,磨平了所有的棱角,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温顺、无害的“好男人”。

但现在,我不用再装了。

那个曾经在球场上叱咤风云的陈风,回来了。

接下来的比赛,完全成了我的个人秀。

他们快,我比他们更懂时机。他们跳得高,我比他们更懂站位。我不需要跟他们拼体力,我用脑子打球。

一个个精准的传球,一个个稳健的中投,一次次撕裂对方防线的突破。我把我这十年积攒的对生活、对人性的理解,全都融入到了篮球里。

这已经不是打球了,这是艺术。

最后,我们以压倒性的优势赢了。

三个年轻的队友围着我,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光。

“大叔,你太强了!你到底是干嘛的啊?”寸头小伙子激动地问。

“我叫陈风,不叫大叔。”我纠正他,“刚失业。”

“陈哥!”寸头很上道,立刻改口,“陈哥你这水平,不去打职业联赛可惜了!”

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

职业联赛?那是年轻人的梦。我的梦,早就被现实打碎了。

但现在,我只想把这些碎片,一片一片地,重新拼起来。

我们一起走到场边喝水。寸头小伙子叫林飞,外号“小飞侠”,那两个一个叫大壮,一个叫猴子。他们都是附近体校的学生,最大的才二十岁。

“陈哥,以后常来玩啊!我们天天都在这儿。”林飞热情地邀请。

“好。”我点了点头。

正聊着,我的手机响了。是个陌生号码。

我接起来,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油腻的声音。

“是陈风吧?我是王浩。”

我的瞳孔,瞬间收缩了一下。

“有事?”我的声音很冷。

“呵呵,别这么大火气嘛。”王浩在那头轻笑,“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,婷婷现在过得很好,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健康。你那套房子,我已经找人重新装修了,下个月我们就搬进去。以后,那就是我的家了。”

他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根针,精准地扎在普通男人最痛的地方。

他在炫耀,在**。

他想看我崩溃,想听我怒吼。

但我只是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
王浩似乎没料到我这个反应,愣了一下,然后加重了语气:“陈风,我劝你识相点。你现在一无所有,就是个废物。以后离婷婷远一点,别再骚扰她,不然,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咱们这个城市待不下去!”

我听着他的威胁,突然觉得很好笑。

一个靠着偷工减料、拖欠工人工资发的家,一个即将大祸临头的蠢货,居然在威胁我?

我没有生气,反而笑了出来。

“王总,是吧?”我慢悠悠地说,“有空关心我,不如多关心关心你那个‘宏图大厦’的项目。我可是个建筑设计师,对这行,熟得很。”

说完,我直接挂了电话。

我没看到王浩的表情,但我能想象得出来,他现在肯定是又惊又怒。

“宏图大厦”,是他公司目前最大的一个项目,也是他用来上市圈钱的资本。

但他不知道,这个项目的设计图纸,我看过。为了节省成本,他在承重结构上偷工减料,用的钢筋比设计标准细了整整两个型号。

这栋楼,现在看着光鲜亮丽,实际上,就是个定时炸弹。

而我,手里恰好有他修改过的施工图纸的备份。那是当初一个被他坑了的同行,偷偷塞给我的。

我本来没想用这个。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离开,开始新生活。

但是王浩,他非要自己撞到枪口上来。

他想让我一无所有?

那我就让他,真正地尝尝,什么叫一无所有。

李婷,王浩,你们拿走了我的过去。

那么,我就亲手毁掉你们的未来。

游戏,现在才刚刚开始。

挂掉王浩的电话,我心里那股憋了半年的恶气,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。

我不是圣人,被人抢了老婆,夺了家产,还被指着鼻子骂废物,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,那不成忍者神龟了?

之前选择和平离婚,不是怕事,是懒得跟他们纠缠。但现在,他们把脸凑上来了,我不扇一巴掌,都对不起他们这份“热情”。

“陈哥,谁啊?听着口气挺冲的。”林飞凑过来,一脸关切。

“一个……债主。”我笑了笑,把手机揣回兜里。

没错,王浩就是我的债主。他欠我的,不止是一个家庭,还有男人的尊严。这笔债,我会连本带利,让他加倍偿还。

接下来的一个星期,我的生活变得异常规律。

白天,我在市图书馆里泡着。不是看小说闲书,而是查阅所有关于建筑安全法规、工程质量检测标准的资料。同时,我也在网上搜索着“宏图大厦”项目的所有**息,包括它的承建商、监理方,甚至是材料供应商。

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王浩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,但他不知道,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尤其是在建筑这个圈子里,一点点猫腻,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晚上,体育公园的篮球场,就成了我的第二个家。

我和林飞、大壮、猴子他们这帮小子,几乎天天泡在一起。我的经验加上他们的活力,让我们这个临时凑起来的“草台班子”,在野球场上打遍了方圆十里无敌手。

慢慢地,我从“陈哥”变成了他们口中的“老大哥”。

他们打球冲动,我就教他们控制节奏;他们技术粗糙,我就一点点给他们抠细节。我甚至给他们画了几个简单的战术跑位图,让他们在野球场上打出了专业队的感觉。

这帮小子对我,是彻底服了。

“哥,你真是设计师啊?我怎么感觉你跟职业教练似的?”大壮一边擦汗一边问。

“设计图纸和设计战术,道理是相通的。”我喝了口水,淡淡地说道,“都是在有限的空间里,追求最优的解决方案。”

他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但眼神里的崇拜又多了几分。

我喜欢这种感觉。不是被人当成神一样崇拜,而是那种纯粹的、发自内心的信任和依赖。这比我在李婷那里得到的任何一句虚伪的“老公你真好”,都要来得真实,来得温暖。

这天晚上,我们刚打完一场,一个消息在球场上传开了。

“听说了吗?‘城市冠军杯’篮球联赛要开始了!”

“真的假的?就是那个奖金十万的比赛?”

“可不是嘛!冠军十万,亚军五万,前八都有奖金!”

十万!

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。

林飞他们几个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,眼睛里闪着光。

“陈哥!我们去报名吧!”林飞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“以我们的实力,拿个名次肯定没问题!”

我心里一动。

说实话,我对那十万块奖金,兴趣不是特别大。我那五十万“养老钱”还在,足够我撑很长一段时间。

但另一个信息,却像钩子一样,瞬间钩住了我。

“这次比赛的主办方是谁啊?这么大方?”有人问道。

“还能是谁,咱们市现在最有钱的呗——浩天集团!”

浩天集团。

王浩的公司。

我嘴解勾起一抹冷笑。

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。

我正愁怎么把事情闹大,让王浩摔得更惨,他自己就把舞台给搭好了。

在一个由他公司赞助的、全城瞩目的篮球联赛上,把他最引以为傲的“宏图大厦”的丑闻给爆出来……

那画面,光是想想,就足够让人热血沸腾了。

“好。”我看着林飞他们期待的眼神,重重地点了点头,“我们报名。”

“耶!”几个小子兴奋得跳了起来。

“不过,我们得有个队名吧?”猴子问道。

“叫‘复仇者’怎么样?够不够霸气!”大壮提议。

我摇了摇头。

“太高调了。”我说,“我们就叫‘老男孩’队。”

老男孩。

听起来有点丧,有点自嘲,但却最贴切。我们这群人,有的是被现实磨平了棱角的“老”男人,有的是对未来充满幻想的“小”男孩。我们聚在一起,不是为了复仇,而是为了找回那个曾经被我们丢掉的,热爱篮球的自己。

至于复仇?

那是顺带的事。

……

报名、体检、提交资料,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。比赛下周正式开始。

这天下午,我正在图书馆查资料,周胖子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
“风子,**死哪儿去了?离婚了也不跟哥们说一声,是不是不当我是兄弟了?”电话一接通,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。

我笑了笑:“这不是怕你骂我窝囊废嘛。”

“你就是个窝大囊废!”周胖子在那头吼,“老子都听说了,你净身出户!陈风啊陈风,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伟大呢?感动中国十大人物没你我都不看!”

“行了行了,有空出来喝一杯?”我岔开话题。

“喝!必须喝!老地方见,我请客,给你这‘净身出户’的穷光蛋接风洗尘!”

晚上七点,城南的一家大排档。

周胖子看到我的时候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
他围着我转了两圈,捏了捏我的胳膊,又拍了拍我的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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